刘正国对第一次摸到贾湖骨笛记忆犹新,那是2001年7月一个酷热的日子,当时他正在合肥,接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邀请,去往该校的专家楼,桌上摆着三根骨管,上个月刚从贾湖考古工地带回来,屋子里还搬来了专业的录音设备和一台电脑。
1987年第六次发掘结束后,整整十年,张居中投入研究和考古报告编写中。仅仅是将陶壶搞清楚就花了一年时间,像拼图一样拼合碎片,再对比分析年代顺序,排好序列,分型定式,分出早晚。龟甲碎片也用去了大半年,粘起了几十副龟壳。1999年,近180万字的《舞阳贾湖》考古报告终于出版,奠定了贾湖遗址在我国新石器时代研究中的地位。
贾湖龟甲还有一处令人吃惊的设计:随葬龟甲数目都是8、6、4等偶数组合,龟甲内大多还放有数量不等的石子,显然是一种仪式的反映。中国古代占卜术有两大系统:灼卜和筮占。灼卜需要火烧,如殷墟甲骨;筮占与数占关系密切,使用数字组合变化来预测吉凶,并由此演变成八卦。张居中在考古报告中提出,贾湖遗址盛放着石子的龟壳,可能就是一种数占法。“灵龟”被认为是可通天地鬼神的灵物,将特定数量的石子放入龟甲,或许是为了与神灵沟通。不过另一些专家认为,石子可能是发声用的,即所谓“龟铃”。《魅惑人间小说最新章节》 另有一件或许并不算小的小事值得一提。关于骨笛的命名,学界一直有不同声音,主要来自于刘正国的坚持。笛在文献中出现较晚,《诗经》《左传》等先秦古籍有关音乐的记载中,涉及“笙、箫、龠、管、篪”等众多古代管乐器,却并没有笛。汉代马融在《长笛赋》中说,“笛生乎大汉”。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原所长黄翔鹏曾就贾湖骨笛的定名提出一种观点,他认为一个祖先有很多后代,不应以其中一种后裔之名给祖先定名。贾湖骨管是中国管乐器的祖制,不应该用晚出现的名称为早出现的乐器定名。但他提出不必苛求某一种后代的名字,就以当下最自然、最简单的命名,称“笛”即可。就此中止了当时对贾湖乐器定名的讨论。但刘正国认为,以笛来命名,显然同样难逃“以后裔之名为祖先定名”之嫌。
这支乐器只有筷子长短,由大鹰的尺骨制成,温润淡黄。他称之为骨龠(音同“悦”),更多的人称其为骨笛,源自河南舞阳贾湖。八九千年前,贾湖先民发明了这种乐器。
前述江西省水利学会、江西省水利科学院文章则提到,未来,长江中上游水文情势变化将长期存在,江湖关系变化将进一步加剧,鄱阳湖生态功能将面临更为复杂严峻的考验。要解决枯水期提前的问题,建设鄱阳湖水利枢纽工程成为可选项。/p>